怎样才能装作经常吃番茄的样子

文/拳王

谨以本文献给前列腺，和所有不想长大的小孩。你身边有没有那种特别单纯的朋友，相信爱情，相信人性，相信红领巾是鲜血染成的，相信他只是蹭蹭、不进去。我的朋友王睿就是这样的人。王睿是一个伟男子，他身高1米87，体重斤，肩宽手长，据说能够同时关上轿车的左右门。他的屁股更是由于长期练习深蹲而变得硕大。王睿长得就像武侯祠里的关云长雕像，却单纯得不像话，以至于在恋爱和工作中经常被男女老幼伤害感情，但又死不悔改，永远不用恶意去揣测任何一个人。他就像迪士尼传说里面那个永远不愿长大的彼得潘，一个斤的彼得潘。王睿在成都洗面桥街某写字楼租了一间工作室，在证券市场里翻云覆雨，他说股市是人性的集中体现，这我都能搞定，你为何不相信我能搞定人性？我爱我的工作，我爱我的朋友，我爱这座城市。成都就是我的永无岛。而对于我来说，成都从来不是我的永无岛,因为我的永无岛首先要有羊腰子。关于这点大家已经了解，我就不再赘述。接下来的故事，是关于永无岛如何彻底伤害了彼得潘的心，从而永远失去了岛上的这个斤男孩。刚毕业那阵，王睿还在玩人人网，他在人人网上结识了一个女性朋友，名叫杨小草。杨小草最开始是我的朋友，可她擅长各个击破，在短短一个月内加遍了我的所有男性好友，包括在社交网络上无比低调的王睿。王睿当时的人人网主页除了几篇顾影自怜的日志，别无他物，可社交魔人杨小草并没有放过他，这让他受宠若惊。我对杨小草这人颇有成见，因为她的搭讪手段已经到了如此境界：“同学你是北京人吗？”，“我不是！”，“哦，我也不是北京的，真巧。”我觉得一个女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男的搭讪，总归不是一件正经事。但王睿对我的成见嗤之以鼻，他说自己的人人网头像不修边幅，看起来像个烧锅炉的，杨小草却依然加了他好友，这说明杨小草注重精神世界，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。杨小草是人人网上第一个主动加王睿为好友的女性，王睿觉得自己就像彼得潘遇到了温蒂，或者刘玄德遇到了诸葛亮，即将开创出一段美谈，他准备就此和杨小草结下鱼水情，全然不顾杨小草的内外条件皆十分有限。王睿教育我，说刘玄德当年三顾茅庐的时候也是身无寸土、寄人篱下，诸葛亮都没有嫌弃过人家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嫌弃杨小草呢？“我们这是患难之交。”王睿总结道。说到这里，不得不提一下杨小草的条件。现在的朋友喜欢打分，但是我觉得杨小草的气质是数据所无法体现的。她面无血色，下巴锋利如刀，据说睡觉都不卸眼线，枕妆待旦。她无论是在炎炎酷暑还是数九寒冬，永远都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雪纺连衣裙，那裙子太过耀眼，以至于我时常认为那是一个人站在裙子里，而不是裙子穿在人身上。你说这怎么打分？你要是个后现代艺术家或者行吟诗人，没准会给她打10分，毕竟美女到处都是，但是therecanonlybeone杨小草。王睿就是和这样的一个女子结成了患难之交，全然不顾社会舆论。我问他，你和杨小草算是爱情吗？他摇摇头，说他俩连手都没有牵过，他说杨小草的内心和她的粉底一样雪白，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到瑕疵。我不敢相信，据民间传闻，杨小草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女子，敢同冠希争高下，不向宗瑞让寸分。她居然和王睿相敬如宾，这就怪了。我问王睿，你难道没有听过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吗？王睿想了想说，杨小草曾经给我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发过彩信，内容是她自己衣着暴露的照片，我朋友当时就向我打了小报告。但他安慰我说，那天晚上正好打雷，移动信号不好，可能导致了信息传输时丢失数据包，所以图片里衣服就变少了。我久久不能言语。杨小草对王睿若即若离，她的私生活丰富多彩，可又绝不和王睿分享。王睿本是一个在感情世界里消极被动的男人，习惯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来来去去，却从不驻足，但这次他动真格了，他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患难之交认识了富贵朋友就弃他而去，他主动给杨小草发去了短信，问她能不能出来见个面。“我在‘古巴之夜’和茄友聚会呢，你想过来就过来吧。”杨小草短信回复道。王睿当时无法上网，于是给我发来信息，问我茄友是什么意思，请我帮他百度一下。我当时正在日理万机，便心不在焉地敷衍他道：“茄友就是一起聚会吃番茄的朋友。”过了两分钟他又问我，能不能帮他在网上问问，怎样才能装作经常吃番茄的样子？我放下了手里的工作，在百度百科里找到了番茄的词条，只见功效一栏赫然写着：对于男性而言，番茄的作用十分显著，茄红素可以预防前列腺癌。于是我推理出茄友们聚在一起吃番茄的原因是他们前列腺不好，所以定期集体摄入茄红素，以增强前列腺机能。我把这情报告诉了王睿，他十分激动，声称他的叔叔就是得前列腺癌死的，他从小耳濡目染，深谙保养之道，这下可算找到组织了。王睿就这样欢天喜地动身去和杨小草及她的茄友们会和，他说他准备在半路上的菜市场买几个上好的番茄作为见面礼，我劝他别这样做，人家那种场合可能不允许自带番茄，搞不好要收你10%的服务费。“你们这些搞IT的就是小农意识。”王睿财大气粗地奚落我。他走了，我想象着他和前列腺病友们打成一片的样子，人们眼含热泪地听着王睿痛陈家史，听到动情处，大家纷纷抓起一个和王睿屁股差不多大的西红柿狠狠塞进嘴里，无言地咀嚼着。而杨小草在一旁楚楚可怜地提问：“我会不会有一天也患上前列腺癌呢？”“不会，女性是没有前列腺的，你只会得子宫癌，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，不一定对。”王睿的机智回答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，茄友们趁机默契地起哄：“在一起！在一起！”杨小草捂住子宫，羞涩地低下了头。我从臆想中惊醒，发现王睿不知何时回来了，面色苍白地矗立在我面前。我吓了一跳，脑海里千回百转了好几种人间惨剧，比如杨小草其实是一个器官贩子，她把王睿骗到了茄友俱乐部，那里其实是一个活体实验室。犯罪分子们早已严阵以待，他们在番茄里埋下蒙汗药让王睿昏睡过去，然后割下了他的前列腺。我紧张地摸了摸王睿的下面，不像是刚做完前列腺手术的样子。他悲愤地推开我的手，目光怨怼，我问他到底怎么了，他颓然地坐下，大屁股深陷在沙发里，给我讲述了方才发生的故事。以下是王睿的回忆：我到了“古巴之夜”之后，发现那里是个装潢豪华的场所，壁柜里放着陈年的红酒，茄友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沙发上，慵懒地品着雪茄。我不由得更加紧张了，心里一阵小鹿乱撞，我想前戏都这么高端，我带来的番茄人家能看上眼么？于是我羞愧地把番茄藏进了裤兜里，尽管这样显得我的屁股很大，如你所知，它本来就很大，所以也不在乎再大一点。（虽然神情落魄，但说到屁股，王睿豪情不减。）我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旁边，我找不着杨小草，给她发短信也不回，只有百无聊赖地环顾四方，发现旁边坐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，眼距很宽。我想起我有个远房侄女，由于父母是近亲结婚，生下来就得了唐氏综合症，眼距和他一样宽，一直买不到合适的眼镜，目不能视物。我想，这位中年患者的眼镜肯定是订制的，于是我热情地凑上去请教那位患者，指着他的眼镜，比划着问这是在哪做的。“帕塔加斯-所罗门。”他嘬着雪茄，含糊不清地答道。我同情地点点头，心想这人连言谈举止都像极了我那表妹，我就从没听懂过，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。这时候突然有人拍我肩膀，我回头看见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，定睛一看裙子里还站着一个人，原来是杨小草！她笑吟吟地问我和人家说啥秘密呢？我把她拉到一边，小声跟她说，我以为前列腺不好的人才来这里，没想到还有智障。她娇嗔地打了我屁股一下，说你说什么呢！然后她问我屁股里藏着什么宝贝，鼓鼓囊囊的，我只好跟她耳语，说我等会要给大家一个惊喜，我这可是上品。“真的？是古巴产的么？”杨小草喜出望外地看着我，笑得眼线飞入了鬓角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看我眼神像这样亲近过。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音乐停了下来，一个长得有点像舒淇的DJ拿起了麦克风，说欢迎大家光临古巴之夜，今天是世界男性健康日，大家在尽兴之余，别忘了做做保健哦。台下一片奸笑。我听见了“男性健康日”和人们的奸笑，激动地想，估计数分钟内就要开始吃番茄了，难怪大家这么兴奋。我想这群上流社会的茄友多半只吃剥了皮的番茄，于是我找服务员要了一杯开水，把番茄放进去泡着，那样易于去皮。我端着泡有番茄的杯子向洗手间走去，一路上听见好几个女的窃窃私语：“见过怕和别人弄混酒杯，往杯里搁小番茄的，没见过谁放这么大的番茄的，咋不放个西瓜呢，这人有病吧？”，“有可能是个智障。”听到有人说我智障，我也没有动怒，只是锁紧了眉头让两眼靠拢一些，盯着那几个茄友，示意她们注意我的眼距，事实胜于雄辩。我就这样杀气腾腾地走到了洗手间，正在给番茄去皮，突然听见隔间里有两个便友在聊天，内容似乎是关于杨小草，言语甚是粗俗下流，总之就是宣称他们收到过杨小草彩信发来的不堪入目的自拍，分明是想和自己有一腿。我当时觉得他们一定在吹牛逼，且不说中国移动不可能每次都丢失数据包，她和你们有一腿图啥？图每天有番茄吃么？我剥好了番茄，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座位上。我发现刚才那个唐氏综合症患者正接过麦克风讲话，他竟然能讲出流利的人话，自我介绍是什么会长，而且他一边讲话一边搂着杨小草，举止甚是亲密。他说杨小草是他遇到过的最有天赋的女人，无论是对于红酒还是雪茄，都是一点即透，悟性惊人。他说有一次饭局，在场的女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在欧洲血拼回来的名牌包，只有一个人卓尔不群地埋头品酒，并用笔在便笺纸上记下红酒味道随着时间的每一个变化，那个女人就是杨小草。茄友们掌声雷动，杨小草谦虚地示意大家稍息，并且从容不迫地补充说明，那些傻女人在饭桌上因为炫耀包包而错过的美酒的价格，足够她们每人买20个包了。会长举起手里的雪茄，说杨小草就像这支古巴产的帕塔加斯-所罗门，味道丰富，变化无穷，总能给人别样的惊喜。说着他得意地捧起杨小草的下巴，但可能又因为被锥得有点疼而缩回了手，杨小草娇羞地一扭头，灯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，惨白雪亮，俨然成了房间里的第二个光源。会长满意地笑着，眼距似乎近多了。我这下终于明白了，原来茄友指的不是番茄朋友，而是雪茄朋友，原来“帕塔加斯-所罗门”是古巴话，会长精通外语，他并不是智障。我顿时觉得我才是一个智障，我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双眼，它俩突然变得遥不可及，就像成都到北京，就像我和杨小草。我曾经为了拉近和杨小草的距离，努力寻找和她以及茄友们的共同语言，来之前做了好多好多的功课，装载了满满一肚子的学问，变得几乎比泌尿科的医生还了解前列腺。可我却不了解自己的眼距，也不了解杨小草。我看见会长搂着那件大红色的裙子，里面站着杨小草，她咧开血盆大嘴，媚态十足地笑个不停，我突然感觉那些曾经被我嗤之以鼻的传闻，和她发给各路朋友的丢了包的彩信一起，它们从记忆的回收站里爬了出来，重新萦绕在我脑海里。可她为什么在我面前就纯洁得像她脸上的粉底呢？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给我发过彩信呢？我想起杨小草曾经问过我喜欢喝什么红酒，我告诉她我只喝过张裕，从那之后她似乎就很少再联系我了。如果她知道了我把雪茄派对理解成聚在一起吃番茄，她会不会后悔认识我这个患难之交？我正在痛苦的沉思里徜徉，杨小草娇媚的语音把我拉回了古巴之夜。她跟大家介绍，说我是她的朋友，让我跟大家讲几句话。朋友，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？我觉得我不能给我的朋友丢份，有必要把我事先准备好的满腹经纶给大家分享一下，虽然他们不一定有前列腺问题，但至少今天是世界健康日，我要让茄友们不虚此行。我接过话筒，把我事先排练了不下十遍的腹稿朗声诵出：“大家来自五湖四海，有着不同的信仰和爱好，但因为前列腺而成为兄弟，聚在一起定期吃番茄。所以我给大家带来了上好的番茄，它不是进口货，没有那么多层次的口感，也没有风情万种的外表，但它能让你的前列腺多活20年。”“当然，除了食疗之外，我还带来了一些更加有效的治疗手段。相信我，我叔叔就是得前列腺癌死的，我诚不欺你。”说到这里我站了起来，转过身去，用我的屁股对着茄友们。我告诉大家，多提肛，可以起到按摩前列腺的作用，就像这样，深呼吸，收紧括约肌，耸肩提踵，想象一下你旁边的朋友觊觎你的屁股，你吓得恨不能把两瓣屁股缝起来。就是这种感觉，你们找找。茄友们互相注视了下自己的邻座，纷纷不寒而栗地夹紧了屁股，只有杨小草娇嗔地看了身旁的会长一眼。我装作没看见杨小草，表扬大家做得好，你们已经领悟到了在前列腺中永生的秘密了。“乾隆皇帝每次上朝时都要提肛，所以他虽然风流成性，夜夜笙歌，仍然活到了89岁，成为了中国史上最长寿的皇帝。”我引经据典地告诉他们。我看见好几个茄友偷偷地掏出便笺，记下了我的话，我想大家果然被杨小草在红酒界的好学上进所感染，纷纷争做有心人，在这乌烟瘴气的场合仍然不堕其志。我暗暗点头，心说我的提肛操还有十多种变化，以后一定对这几个茄友倾囊相授。我最后总结道，每天抽空做十分钟的提肛运动，配合番茄，下辈子都不会得前列腺癌。然后我把话筒还给了杨小草。茄友们默然无语，我看见有几个人想鼓掌，却又碍于身份生生忍住。杨小草的眼睛里似是有烟波流转，但是被她围棋一般的美瞳镜片遮挡住了，我什么都解读不出。人们一片沉寂，只有歌声照旧。音箱里传来Metallica的老歌：“Exitlight,Enternight,takemyhand,offtonever-neverland。”这是那首《Entersandman》，我听懂了歌词，这个世界没有白雪公主和彼得潘，只充斥着恶魔和谎言，要想去永无岛，你只能通过一场梦境，一场赶在睡魔来临之前就到达的梦境。在这梦境般的旋律里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不卑不亢地吃完了我带来的两个大番茄，然后提起肛门拂袖而去，和我的茄友们说了再见。没错，我当他们是我的茄友。王睿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，而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“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，问完我就和杨小草相忘于江湖，无论答案是什么。”王睿目光深邃地向我保证。“你讲。”“我想问的是，作为一个IT人士，以你的专业眼光看来，移动信号不好，真的会导致彩信图片丢失数据包吗？”我沉默良久，回答他是的。“我的电脑显卡有问题，很多日剧播放出来，女主角也变得没有衣服。”我用专业知识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。王睿长出一口气，嘴角泛起一丝微笑。他信守诺言，从此注销了人人网，和他的温蒂相忘于江湖，我知道在他的世界里，番茄仍然是番茄，并没有变成雪茄，他仍然是那个1米87，屁股硕大的彼得潘，仍然动辄就相信爱情，每晚都热泪盈眶。但是他梦境中的永无岛，大概已经永远地沉没了。

每每想起王睿的遭遇，我就感到无比地心疼，觉得生活对他竟然如此残酷。当然除了生活，我也有一定责任，毕竟王睿当初问我“怎样才能装作经常吃番茄的样子”的时候，我只是敷衍了事。导致我们那质朴、宽厚、沉默的王睿，在那群大腹便便、醉眼朦胧的中年人里，被肆意地嘲笑和轻贱。不就是吃了几个番茄么，不就是屁股大点眼距近点么！凭啥就瞧不起我们老王！今天我要进行一场亡羊补牢。老王，我知道你在看这篇文章，接下来我就来教教你，下次去到这种场合，怎么才能装作经常吃番茄的样子。1、主食材是一个和屁股一样硕大的番茄，两枚土鸡蛋，鲜虾若干。我第一次做这道菜的时候，明明记得自己买的是虾，结果买回家就变成虾仁了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家路上信号不好，虾也没了衣服。

2、将虾切头去尾，剥出虾仁。虾仁里有一条虾线，隐藏在虾的背脊处，如下图可见。虾线是虾的腥味之源，必须去除。

3、具体的做法是：用小刀划开背脊，挑出虾线。一般人用牙签挑，而我用手指，因为我指功深厚。（平时用三指做俯卧撑练出来的，不要乱想）

4、把切好的虾洗净，用胡椒粉、料酒腌好。然后一把擒过屁股那么大的番茄，用刀将其切成3:1的比例，大的做盅，小的当盖。

5、把番茄盅用勺子掏空，掏出的果肉可以立即吃掉，别嫌生番茄难吃，等你以医院做直肠指检的时候，你会后悔当初没有吃光武侯区的每一个番茄。

6、接下来是打蛋液。打蛋谁都会，但是一要注意加入的清水不能过热，否则会给打成蛋花。第二、水和蛋液的比例应该控制在1比1，这样蒸出来的蛋既不会老也不会稀，而是像豆花一样吹弹可破。注意我打蛋的动作，双手并用明显不够优雅，我只用右手，左手插袋，动作浮夸。这时我奶奶恰好进厨房拿东西，看见我打蛋的模样以为我傻了，我赶紧紧锁眉头，把眼距缩到最小以自证智商。

7、用滤网滤去杂质和气泡，制作好的蛋液应该像镜面一样光洁。我看见碗里的自己，不禁爱怜地捏了捏那张小脸。

8、把蛋液倒进番茄盅里，不要装得太满，不然等下揭开锅盖你会以为番茄被蒸吐了。

9、通常蒸蛋碗用保鲜膜封上以防止蒸锅锅盖上凝结的水滴滴入蛋液，但是既然有现成的番茄盖，就用它盖上后放入蒸锅内，小火开蒸。这道菜的精华就在蒸锅里，我没有使用自来水，而是在锅底放置了提前熬制好的鸡汤作为蒸底，将鸡汤的鲜香浓郁化入到番茄盅里。至于鸡在锅底如何的无助，那不关我的事，它有意见可以去中国鸡监会投诉。

10、番茄的导热比碗慢，大概蒸10分钟左右蛋液才会初步凝固。这时打开番茄盖，把腌好的虾仁小心放置在半凝固的蛋液上，合好盖接着蒸5分钟左右即可出锅。11、起锅后撒上一点葱花和香菜，摆好盘。

12、番茄盅内的蒸蛋软而不烂，嫩而不稀，没有蜂窝，口感融入了虾的鲜美、鸡汤的浓郁和番茄的酸甜。

13、既然是在古巴之夜，不喝酒显得不合群。但是喝红酒就优雅了？喝了以后第二天拉屎都是黑的，谈何优雅。要喝就喝烈性酒，只是要记得量力而为，别还没吃完番茄就吐了。优雅的番茄蒸蛋盅在你胃里绞碎后变成番茄炒蛋，吐出来又是一道新菜，这倒也是一种懒人厨艺。不过以王睿的酒量，在场的那些秃顶微胖中年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，他们别想吃到番茄炒蛋了。

14、酒足饭饱后，我开始了一场狂想。我想象着王睿把番茄盅像衔玫瑰一样衔在嘴里，手里提着威士忌，朝着杨小草走去，群众如波开浪裂，无人敢当。王睿走到杨小草面前、把她壁咚在墙上，由于含着番茄导致口齿不清，王睿结结巴巴地说：“窝。。问你最后一个……问题。你究竟……有没有……”“整过，整过！”杨小草捂住刀锋般的下巴，哭着交代。那半句没有说出口的“爱过我？”，被王睿连同番茄、虾仁、蒸蛋和他的单纯一起，吞进了肚里。我们的大屁股彼得潘告别了永无岛，全成都最后一个长不大的小孩，他终于长大了。